柒鲤子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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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一切梦女/逆/单性转

【喻黄】背后灵

※  十个喻黄十个甜,我说不虐就不虐!(。

※  强行秀文艺失败_(:з)∠)_标题这么正经我都不敢相信

※  欧欧西!嗯!大眼工资领的很高兴!(×

喻文州近来总觉得有人在跟着自己,走路也是,吃饭也是,睡觉也是,认真去看却没能搜寻到任何人影。虽然他也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最近工作压力太大出现了幻觉,但那种被人窥探的感觉却过于清晰与真实。

连续几天疑神疑鬼的后果就是每天清晨准时出现在公司的喻文州脸上的黑眼圈越来越明显了。这天喻文州刚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准备下班离开,一只白皙的手就从旁边伸过来敲了敲自己办公桌,喻文州猛一抬头,正对上公司同事王杰希严肃瞪着他的双眼。

饶是喻文州心理素质再好,也被吓得往后缩了一缩,王杰希却丝毫没在意他的表现,而是自顾自地开口:

“文州,你今天有卦。”

“……何以见得?”王杰希也是公司一大奇人,除了能出色地独自完成多到可怕的本职工作和特别受公司新人员工亲近与喜爱之外,他还有一个非常与众不同的爱好——占卜,据说他对面相星座道术水晶球都颇有研究,喻文州上次还亲眼看见他拿出了一副塔罗牌,当真是博古通今中西合璧,再配上他那对严肃起来颇有几分感觉的眼睛,王杰希一路在公司招摇撞骗竟也有了一批坚定的拥护者。

“看你今天印堂发黑,尤其眼角总是缠绕着一股抹不去的黑气,怕是有灾,”王杰希一本正经地回答,尔后话锋一转,“施主要不要请我吃个饭来消灾?”

喻文州笑着拒绝他:“我眼角那是黑眼圈 ,这几天没睡好而已。今天很晚了下次吧。”

王杰希看了看窗外已经暗下来的天色,也没坚持,耸耸肩就让开了身体和喻文州一同下楼,两人在公司门口分手时,王杰希拍了拍喻文州的肩,开口警告:“这次说真的,小心点镜子和水潭。”

喻文州点点头应承下来,心里也没多在意,回到家后稍微收拾了一下他就睡了。这一觉睡得尤其不安稳,总是在半梦半醒间徘徊。睡到半夜再次惊醒后,喻文州无奈起身决定先去上个厕所。等他经过洗漱台前那面晶亮的半身镜时,那种被人盯着的感觉突然铺天盖地地涌来。

喻文州不知怎么就想到了王杰希警告他的话,不免生出几丝寒意。他一边安慰自己封建迷信都不可信自己是坚定地唯物主义者一边缓缓扭头看向镜子,看见镜子中有些惊慌的自己的身后还站着一个人形的黑影。

喻文州腿一软差点就直接跪地上去了。他深呼吸一口气后勉强回过了头,自己身后空无一人。

正在思索要不要拔腿就跑的喻文州突然听见了一个清亮活泼的声音,配合着声音镜中的人影也开始手舞足蹈起来,看上去很是兴奋:

“哦我知道了你只能在镜子里看见我是不是?也行吧总比一直看不见听不见好,不枉我修炼了这么久啊哈哈哈。文州说真的你长大之后和小时候根本没什么变化嘛我很快就找到你啦,怎么样又看见我高兴吗?”

喻文州抿着嘴看着黑影自言自语了一大串,突然觉得有点萌。既然黑影能精准而又亲昵地叫出自己的名字,那肯定是自己认识甚至熟识的人,但喻文州搜索记忆却没法将任何一个人和喋喋不休的黑影对上号,无奈之下他只好斟酌着开口:

“抱歉,不过……你是谁?”

“咦?!”黑影显然十分震惊,“你你你居然不记得我了?!不是还和我海誓山盟来着吗?!”

“……海誓山盟?!”喻文州比他更加惊愕,难道这是自己父母在自己不知情情况下给自己包办的婚姻?可对方声音怎么听都是男生吧。

黑影看他的模样似乎终于接受了他什么也不记得这样的设定,叹了口气闷闷地开口:“那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黄少天。”声音里还夹杂着一些委屈,喻文州有些不忍,放软口气安慰他:

“我不记得也没关系,你愿意讲给我听吗?”

第二天中午午休,喻文州果断把王杰希叫出去请吃饭,等菜途中还把人一路拖进了洗手间,惹得周边好几个小姑娘看他们的眼神都是惊恐中掺杂着惊喜的。

“文州你到底要干嘛?”王杰希好不容易挣脱开,此时正站在一边整理着自己被扯皱的衣服。

“看镜子。”喻文州压低声音指示,镜子中自己身后的黄少天在灯光下已经能看得十分清晰了,染成浅色头发的青年正一脸开心地对着自己摆手打招呼。

王杰希:“看镜子干嘛?我不用镜子也能看见他啊。”

喻文州:“……那你不说?!”

王杰希:“那你也没问啊!”

两个人就这样旁若无人地在洗手间吵着毫无营养的架,最后还是一位解手完的男士礼貌地请他们从洗手台前让开才停止了两人的争论。喻文州跟着王杰希回到饭桌旁,不知为何对自己不能随时随地看见黄少天有些闷闷不乐。

王杰希一个人用眼睛和喻文州身后的空气交流了半天,点点头安慰喻文州:“不用担心,他没有恶意的,他就是喜欢你。”

喻文州:“……”

黄少天有没有恶意喻文州不知道,不过他似乎感觉到了王杰希的恶意。

饭后王杰希告诉他黄少天似乎是因为还有未实现的愿望才滞留在世间,如果喻文州能帮忙实现这个愿望就没什么事了。喻文州有些无奈这种烂俗的剧情,但更加无奈的是黄少天似乎也对自己的愿望是什么一头雾水。

这之后喻文州就买了一块巨大的更衣镜摆放在卧室内,以便能和黄少天更加舒适地交流,也逐渐习惯了身边另一个人声音突兀地响起。发展到后来更是能一边处理工作一边准确抓住黄少天的重点和他聊天。喻文州以前一直是个喜欢安静的人,但叽叽喳喳的黄少天似乎给他带来了别样的生气,让他脸上的笑容也比此前多了不少。

根据黄少天的说法,他们是小时候常在一起玩的竹马竹马,后来黄少天出了点意外离开了人世,在虚无的空间独自漂浮了许久。一直浑浑噩噩的也不知道多少年后,黄少天莫名其妙又回到了世间,这个瞬息万变的世界早就不是当时孩子们记忆中的那个了,黄少天无奈地在陌生的地方徘徊了一圈发现这里并没有人可以看见或听见他。突然之间他看见了赶去上班的喻文州,明明十几年不见,但对方熟悉亲切的感觉一如既往,黄少天立马就跟了上去每天锲而不舍试图让喻文州发现自己,努力了一个月后终于在镜子中成功现身。

对和喻文州的邂逅,黄少天称之为“命运的安排”,喻文州称之为“孽缘”。

和黄少天小时候的事,喻文州是真的一点印象也没有了,听父母说自己初中时似乎出过一场车祸,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记忆好像出了偏差,黄少天应该就是车祸前的事了。但黄少天看起来对这些并不是很在意,他更加在意的是每天的电视节目,晚餐桌上有没有万恶的秋葵,以及喻文州现在和他相处的感觉。

“文州,你考虑下和我在一起呗?”几个月后某个夜晚,喻文州躺在床上准备入睡,黄少天的声音再次响起,喻文州一惊,扭头看向镜子,黄少天的表情在床头灯的映照下隐隐约约看不真切,但语气却无比认真。

“怎么突然说这个?”喻文州并不讨厌和黄少天在一起的感觉,但要和一面镜子结婚他觉得自己压力还是有点大。

“因为……不想在一起的竹马竹马不都是耍流氓么。”黄少天仰起脸,一脸恶作剧的恶劣笑容,喻文州也无奈地低低笑出声:“都谁教给你这些的啊。”

“你啊,”黄少天自然快速地回答,“小时候你这么对我说的。”

“……”喻文州对失去的记忆中的自己感到了深深的唾弃,那个自己为什么怎么听都像是诱拐无知少男的诈骗犯呢。

“算了,少天晚安。”喻文州如往常一般温和开口,得到黄少天的回应后拧灭了床头灯,陷入了梦乡。

“文州快来,这是以后就住我们隔壁的少天弟弟了,他比你小半岁,要好好相处哦。”

喻文州疑惑地睁开眼,温柔的女声萦绕在耳边,他转头看去,还不满两岁的自己被妈妈抱在怀里,正好奇地低头去看摇篮里的另一个小娃娃,两个孩子都发出咯咯的笑声,逗乐了身边的两位母亲。

成年了的喻文州有些好奇地也走上前,看向摇篮,里面的孩子有一双明亮的眼睛,眼角弯起的弧度和那个总在自己身边聒噪的青年一模一样。

原来自己这么早就认识他了啊,喻文州有些感慨,静静看着眼前的场景走马灯一般划过:幼儿园拿着玩具木刀护在自己身前的黄少天,上小学两个人手拉手过马路自己要使劲扯着黄少天不让他乱跑,一起出去旅游黄少天吵着闹着无论什么照片都要拉着自己一起照……

然后是升上初中的自己突如其来的告白,还有在黄少天愕然之时说出的“不想在一起的竹马竹马都是耍流氓”的胡说八道,再之后是两个人的初吻,像羽毛一样轻柔和羞涩。

一直旁观着的成年喻文州也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嘴唇,看着纯情得不行的两个少年露出了自己也没有察觉的微笑。

所有的美好就在初三暑假的一个阴天戛然而止,阴沉的天空,刺耳的刹车声,闪烁的灯光,惊慌失措却在千钧一发之际被推开的自己,和代替自己倒在血泊中的黄少天。

这是一场小型车祸,自己只是大脑受损昏迷了一段时间,而黄少天明媚的笑容却褪成了一张黑白相片。这些沉重悲哀的记忆被自己下意识地排斥,被封存起来埋在深处,父母邻居也一致地不在自己面前提起黄少天,那个少年就这样被遗忘在了初中的记忆中。

痛苦浓烈的记忆不断涌现,喻文州捂住心口,猛然惊醒,满头冷汗的他挣扎着拧开了灯,焦急地望向镜子,黄少天一脸不解地望向慌乱的他,关切地问:

“没事吧?做噩梦了?”

“没有,”喻文州平复了一下呼吸,下床伸手触摸到镜子,“少天,你靠过来一点。”

“恩?这样吗?”黄少天凑上前,与自己镜中的身影重叠,也放了一只手到镜子上和喻文州的连在一起,“到底怎么了啊文州?”

“黄少天,我喜欢你。”

“……”

镜子中的青年先是一脸惊恐,然后是欣喜,接着又变成了微笑和理所当然,最后开始不自觉地流下眼泪,他就这么转变着表情,最后动了动唇,无声地做了几个口型。

“愿望实现了。”

原来他在世间辗转反侧这么久,只是希望能再听一句自己亲口说出的喜欢。

如同王杰希所说的,愿望实现了的黄少天于镜中渐渐消失,无论喻文州怎样挽留祈求,他都再没有出现过。

喻文州接下来的一个月黑眼圈比以前更加浓重了,身为同事的王杰希过来表示关心:“文州,看你印堂又开始发黑,我觉得……你今天又有卦。”

喻文州无奈地看着王杰希冲自己挤眉弄眼,起身打断王杰希接下去的话:“可是我今天不想请吃饭,下次吧?”

这么说着,喻文州离开公司,回到家中,隔壁的房门大开着,门口凌乱地摆着几个纸箱,似乎是有人搬家。

喻文州想着反正和自己没关系一边掏出钥匙开门,隔壁的屋主突然探了个头出来:“我去好不容易等到你回来了,你们公司怎么回事啊下班这么晚的?”

喻文州不敢相信地转过头,浅发的青年正笑得一脸灿烂地冲他摆手:

“你好啊,我叫黄少天。”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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